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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斯然目光还落在书本上，嗓音低沉懒散：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公关经理犹豫了一下，问道：“罗总她在吗？”

    “她已经睡了，你有事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公关经理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。

    明斯然像是察觉出什么，眼皮不抬：“说。”

    公关经理立马就道：“那个说罗总是俗物，不肯接受罗总邀请的作曲人钟凯，他刚刚和那个林之瑶开了直播，两个人直播连线，又弹又唱，钟凯还内涵了罗总几句，说罗总肤浅俗气，不配他作曲什么的……”

    越说到最后，公关经理的声音不由自主小了下来。

    虽然明总看上去散散漫漫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比起撕起人来毫不手软的罗总，他更怕这一位爸爸。

    “肤浅俗气？”明斯然重复了一遍，嗓音听不出情绪。

    公关经理战战兢兢应声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而且钟凯还发微博说了最近针对他的就是罗俏，他出问题一定就是罗俏做的，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掐了他的直播，一个搞不好，再给罗总弄个恃强凌弱的帽子。

    所以就打电话来询问罗俏了。

    明斯然拿着手机，侧头看了眼睡颜安静的罗俏，他从座位上起身，抬腿走出了卧室，没什么情绪地出声：“他还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去书房的路上，明斯然听着公关经理的话。

    两分钟后，他打开电脑，扔给他一句我明白了，随后便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另一端的公关经理拿着手机还有些懵，明白了？

    这位爹明白什么了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直播间里，林之瑶有事刚刚离开，只剩下钟凯一个人，抱着吉他在跟网友们互动。

    他一边看着直播上的弹幕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网友的提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怕不怕某人？不怕啊，她有什么好怕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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