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内室寂静。 南宝衣放眼望去,室内墙壁上挂满了画儿,画儿上的人或嗔或笑,或穿春夏时节的轻薄罗襦,或穿冬日的袄裙,或手持团扇,或饮酒顾盼,可那张脸无一例外都是她。 南宝衣呼吸一窒。 这些画儿…… 都是出自顾崇山的手笔! 他竟爱慕她至此! 最叫人羞耻的是床头的那副山鬼图,她被画做骑着赤豹的山鬼,头戴杜衡花环,在山野林间穿行时,竟只用花草遮掩些微部位…… 顾崇山这份爱…… 还挺变态! 南宝衣浑身倒竖汗毛,只觉顾崇山当真是又可怜又可怕。 她很快镇定下来,走到屏风后。 男人穿一袭繁复红衣,衣襟敞开,人事不知地醉卧在榻上,鸦青长发从枕间垂落到地,越发衬得那张脸唇红齿白雌雄莫辨。 不愧是以美貌闻名的北魏皇族,他的容色是非常好看的。 南宝衣见屏风角落置着一张琴案,琴案上还有紫檀胡琴,便走过去,正儿八经地在琴案后坐了,伸手抚弄起胡琴。 当年顾崇山教她的琴,多年未弹,指法有些生疏。 琴音倾泻,逐渐流畅起来。 一曲结束时,床榻上传来淡淡的声音: “怎的弹成这样?我教你的东西,都忘到狗肚子里了吗?” 南宝衣噎了噎。 她抬起头,顾崇山不知几时醒的,一手撑着额角,正安静地注视她,丝毫不对她的出现感到惊诧。 她起身走到榻边,正儿八经地福了一礼:“摄政王——” 还没说出来意,就被顾崇山握住手臂。 顾崇山眼眸灼灼:“你与我生分了。” 南宝衣瞳孔缩小,汗毛全部竖起! 生分? 她几时与他亲近过! 难不成她昏迷的这段时间,还与顾崇山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不成?! 她下意识挣开顾崇山的手,迅速后退几步:“那什么,男女授受不清,摄政王,你,你自重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