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药房里。 太子妃看见陆云鸿来了,都挺难为情的,尤其是她觉得太子做得太不对了,但却又不想太过坚持和太子夫妻离心。 因此不免又有些愧疚。 她微微颔首就出去了,离开的时候,步伐略显迟疑。 陆云鸿似乎也不在乎她会不会留下来听,他看着已经逐渐清醒的太子,说道:“道理裴善已经教过你很多了,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不会不明白。” “如果今夜出事的是安年,郑长文必死无疑,你也没有脸面去求情。但事情落在你的身上,你便有了选择,计较还是不计较。” “从长远人生阅历来看,今天你所经历的这件事并不大,或许还很小。可从这一年你所遇到的糟心事来看,他足以被大卸八块。” “说白了,你阴晴不定,杀伐果决,可能他还不敢做这样的事情。但你不是这样的人,他拿捏住了你的性子,自然是有恃无恐的。” “你把他带在身边这几年,看似让他长见识,磨砺心性,实则也是让他在了解你,渗透你。” “他是很危险的一个人物,只是你觉得可以拿捏,所以不以为意。但他若是对别人说,能拿捏你,你说别人会不会为他所用?假以时日,他真的掌握实权,又会如何呢?” “我听说,他名下有不少铺子,很多都是别人拱手送给他的,他何德何能?” “多一个帮手是好事,多一只黑手却是致命的,我言尽于此,你自己思量。” “只是有一点,从今往后东宫的所有事情,我都不会参与决策,承熙也不会。我会奏请皇上调他去工部,那里更适合他。” 陆云鸿说完,便走了。 太子看着他的背影,苦涩地喊道:“义父,今日我们不谈君臣,只谈父子。” “义子想问,若将郑长文处以宫刑,送去行宫服侍惠妃,义父觉得如何?” 陆云鸿停住脚,回过头,定定地望着太子道:“我若是郑长文,必定不甘,痛恨,会让你后悔一辈子。” 太子满脸苦涩,痛苦道:“您从未看错过人是吗?” 陆云鸿道:“不能这样说,只是别人能从泥潭里挣脱出来,企图冲去一身污秽,做一个真正的人。而并非是努力站成一个人样,实则是满身泥污的秽物。” 太子垂首,长长地叹了口气道:“多谢义父,我知道怎么办了。” “我会杀了他的。” 陆云鸿眉头微挑,抿了抿唇,一脸欣慰道:“那你就算是真正的长大了。” 太子苦笑,真需要这样的成长,他宁可不要。 与此同时,并未彻底离开的太子妃总算是松了口气,看见陆云鸿出来也连忙道谢。 陆云鸿却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道:“你亲眼看见他做到,那才算是结束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