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场雪-《白色寒冬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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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糜乱,近乎疯狂,又蚀髓入骨,让人欲罢不能。

    电视看不进去。他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摁灭屏幕。

    直接去了阳台。

    浓沉的夜色里,夜风寒冷,迎面吹来。远处楼栋,万家灯火,暖意从心底涌现出来。

    他倚靠着阳台静静吹了会儿风。再回到客厅,付忘言已经洗完澡出来了。

    她的长发湿漉漉的,漾着一圈水光,正往下簌簌掉水。她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在擦。白嫩细长的手指被灯光拉出一道剪影。

    暴露在灯光下的皮肤莹润光泽,如珠玉一般荡着微光。

    身上粉色兔子睡衣,宽松地套在她身上,衬得她身形更加娇小玲珑。

    泡久了澡,热气熏红了她的双颊,泛着健康的红晕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,眸色渐深,深谙的眼底某些热烈的情绪呼之欲出。

    付忘言却浑然不觉,使劲儿揉搓着自己的长发,“你快去洗澡吧。”

    他探出右手,一把摁住她后脑勺,低头,含糊其辞:“不急,过会儿再洗……”

    付忘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身上的热度高得吓人,隔着厚厚的衣料,她都能真切地感受到。燥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传递。

    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也攀升了好几度,空气中有无数躁动不安的因子在流窜。像是白磷,只要周遭的温度达到了它的燃点,便会一举燃烧。

    到底不是第一次,在顾医生无数次身体力行的“教导”之下,她总归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害羞,不敢看他。

    她睁着一双大眼睛,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。将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纳入眼中,将完完整整的顾疏白都看进眼里。

    这是她最爱的男人,她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
    哪怕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这么久,她还是像个怀春少女那样时不时偷偷地打量他,然后一个人傻乐起来。每次一想到这么好看的男人归她所有,她的心里就跟蘸了蜂蜜一样酣甜,美滋滋的。一个人在角落里都能傻乐半天。

    头两次实在是害羞,不敢看他,紧紧闭着眼睛。后面次数多了,她就悄悄地看他。暗中偷看他的的表情,看他硬实的好身材,以及……

    被顾疏白抓到过几次,他和她咬耳朵,揶揄:“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,别藏着掖着,这不犯法。”

    付忘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,向来放不开。可想而知她当时的反应,真真是想死一死。

    头灯吊灯暖白的灯光直直映照下来,宛如一匹晕暖的瀑布投射在他脸上。顾疏□□致的眉眼褪去清冷,变得无限柔和平静。

    细碎明亮的光线掉落在他眼中,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倒映出她完整的影子,眼窝深邃,却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,遍布通红。表情迷离深邃,像是蒙着一层迷雾,看不真切,却充满了未知的神秘。

    他这般沉醉,这般痴迷,这般迫不及待,和他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样子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他一贯从容不迫,即便泰山压顶,他依然能够做到岿然不动,不动声色。也只有在这件事上,她才能看得到他的迫切,他的渴望,他的占有欲。

    她觉得男人天生就是伪装者,不管外人看到他如何疏离,如何禁欲,如何矜贵,可在最爱的人面前,这些伪装纷纷卸下,只呈献一个最本真的他。

    惊人的掌控力,强悍的体力,最原始的占有欲。

    看着这个样子的顾疏白,她很不厚道地想到了一个词——

    衣/冠/禽/兽。

    是的,衣/冠/禽/兽。穿上衣服和脱下衣服完全是两个人。

    想到这个词,付忘言就禁不住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顾疏白微微抬起头,视线落在她脸上,眼神迷离,“你笑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付忘言使劲儿摇头,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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