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十八章:思念与酒-《东京第一美少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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泽野和树用力地点头,拉住了羽弦稚生的手,紧紧的,就像是握住一个崭新的未来。
观众席上的莉奈良子几乎已经晕眩,死鱼般挺着小腹,尿意又涌上来了,简直想跑到洗手间尿个痛快,但她还不想去,脑子里的快乐几乎席卷整个妖媚的身体。
庆应私塾区域的神绘灵,低头看着手机。
手机上显示的是羽弦稚生的资料,他认真地将东大艺术媒体下所宣发的那场文艺汇演给看了一遍,淡淡地笑了笑,摇了摇头。
觉得自己果然是想多了。
东大艺术并不值得让自己放在眼里,中央区的王牌森美婳,成田区的王牌赤木凉介,也都是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存在,何等无趣。
“你不生气么,早稻田的那帮人说的那些话?”庆应私塾的正统女校长问道。
“没关系。”神绘灵伸了个懒腰,“多大点事儿呀,又不是没被骂过。”
“感觉那个东大艺术的少年怎么样?”女校长接着问道。
“脾气我很喜欢,但舞台上毕竟还是实力说话的地方吧,所以我没打算客气,能轻易打败的还是彻底打败比较好。”神绘灵淡淡地说,“这样,他今晚说的那些话,不就都是些丢人现眼的话了么?”
“不愧是你,这样的人都不配入你的眼。”旁边的队员嬉笑着说。
“凭什么呢?”
神绘灵撑着下巴,眯着眼睛几乎睡着。
......
安山治走到观众席的台阶上,跨过人山人海,注视着那个少年离去的背影。
在此之前,他感兴趣的人只有一个,那是一位笔名为时深的作家,目前人还没有找到,自家老头子刚在重症监护室里醒来,就吵着要看这次最高文艺赏的入围作品。
老头子一本一本地看过,在那本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上停留了很长时间,他撑着病体将这本书看了五遍,最后轻轻地说——这本书写的很棒啊,就像是在写经济泡沫前最后的狂欢一样,这个时代要落幕啦,我这个糟老头子也要落幕啦,但现在我安心了,能写出这样的作品,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吧?会不会是老天爷可怜我,想让我在临死前看到一颗文坛新星的冉冉升起呢?
“这本书是对这个时代的批判啊。”老头子说,“阿治啊,我想见见他,请满足我这个心愿。”
这个人到底在哪儿,安山治已经找了很久,却始终没能找到,他甚至考虑用自己手下的媒体寻人,但作为文学社的领袖,他不能让外界看出他的内心所想。
现在,感兴趣的人,又多了一个。
好生傲气的少年。
安山治倚靠着栏杆,拿下眼镜擦了擦,锋利的眼睛瞬间暴露在空气里,他又戴回眼镜,重新变成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。
他注视着少年的离去。
好巧不巧,会场里巡游的探照灯刚好打在那少年的身上,将他的背影映衬的光芒万丈。
在最后一步离开会场前,羽弦稚生缓缓回头,注视着这道刺眼夺目的光,目光似乎有着留恋。
他踏出了那一步,身形在黑暗与光明中消失。
东京的暴雨好似没有尽头地下着。
刚走出会馆,他就拿出手机给宫本雪子拨去电话,别人的赞美欢呼他并不在意,他只想听听雪子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表现。
但无人接听。
回去酒店的路上,羽弦稚生不停地拨打着。
终于电话接通了,里面传来了几句她稀里糊涂的’摩西摩西’后,就再也没有回话,只剩下猫一样的沉闷呼噜声。
......
百日自由竞选赛。
第一日。
凌晨时分,还在下着小雨。
东京依然繁忙,这座拥有千万人口的顶级城市,在细雨中呼吸吞噬着人间的热潮,没有一天歇息的时间,它正从经济泡沫中的巨大伤口中恢复,裹挟着疼痛,凝结成永恒的伤疤。
白泽理惠叫停了出租车,撑开伞走了下去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宫本雪子的家。
门并没有锁。
白泽理惠轻轻地推门而进。
入眼就是一片杂乱不堪,啤酒罐散落的到处都是,桌上的食物吃了几口就放下了。
沙发上的美丽女人穿着单薄的睡裙,睡的正香,睡姿很不雅,两条浑圆的大白腿耷拉着,看样子洗澡后连内衣都没穿。
手机还没有挂断,就握在她的手里。
白泽理惠忍不住笑了笑。
昨天晚上,老板没有挂断电话,一直听着她的呼噜声才睡着的。
他醒来后第一件事,就是让自己去家里看看是个什么情况。
没有情况,这家伙睡得可香了,就是喝酒喝多了,估计是心里很悲伤吧。
哈哈,让你天天嘴硬说想要看他走远,走远了你才放心,好家伙,这才刚离家一天不到,你就想他想得顶不住了,都到了要借酒消愁的程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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