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百一十七、夏至(一百七十七)-《一念桃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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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云和裴渊的事,朱深一直想帮,可能帮的亦十分有限。毕竟他只是皇帝的近侍,手无实权,全靠脸面,别人听他一句也是给皇帝的脸。他向来谨小慎微,知道许多东西向来不属于自己,因而从不枉用,才能自保到今日。
而眼前这常晚云,也懂的这些分寸,所求之事件件是他力所能及,从未叫他为难。
知礼法,懂进退,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子,可太少见了。
“九殿下得你为知己,何其幸也。”朱深感慨了一句。
晚云一怔,抿了抿唇,没有回话。
她只向朱深一礼,“方才之事,便拜托阿监。夜深了,晚辈不扰阿监歇息,就此作辞。”
朱深赶紧道:“夜露深重,你何不在驿馆歇下?此处有我在,他们不会乱闯,你亦可以安心度过今夜。”
“阿监莫担心,此处是东都,我不至于无处可去,就此拜别。”她说罢,和朱深微笑着颔首,转身随袁承离开了驿馆。
窗户又重新合上,漏入一丝夜风,吹落一片菊瓣,仿佛不曾有人来。
*
接踵而来的红白二事,仁济堂忙得抽不开人手,南市的总堂已经关门谢客多日。
一群鸽子在夜空中噗嗤飞过,不见痕迹,留下一片鸽哨的声音。
袁承匆匆穿过巷子,走进一处小门,七拐八绕,到了掌门的书房门前。
晚云将一张写好的信纸一读再读,觉得无误了,才将信递给袁承,道:“速传二殿下。”
袁承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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