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百五十八、秋归(二十六)-《一念桃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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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院子里的歌声和调笑声不时传来,晚云坐在榻上,只觉心烦意乱。如今这个局势,外头的消息传不进来,她身无武艺,也不能出去。
街道上,似有官兵奔跑的声响。可当晚云凑在门上细听,脚步声远离,什么也没听见。
想起谢攸宁,她不由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。可一旦想起城外有几万西海国的兵马,她有不寒而栗。纵然他再勇猛,武艺再高,又如何能以一当百?
她一直从晌午等到了深夜。
案上的灯越发昏暗,忽而门上一阵响,便传来急促地脚步声。
她倏尔惊醒,小跑出屋,只见卫忠领人出了密道。
“人呢?”她赶紧问,
卫忠气喘吁吁,话也说不出来,只指了指身后。继而见一连串暗桩走出地道,而后跟着谢攸宁,身上背着一人,是梁平无疑。
“出了何事?”
“受伤了。”谢攸宁不由分说地进屋,将梁平放在榻上,自己也累摊在地,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你快给他看看。”
“怎么受得伤?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谢攸宁道,“你别让他死了。”
晚云让人将他摆正,他的脸色苍白,双眼紧闭,手脚冰凉。幸而嘴唇无力地动了动,还有气。
再看他身上,腹部用布条紧紧裹着,但已然被血浸透。
“药箱拿来。”她冷静地吩咐,“去伙房打一盆热水,再升两个炭盆,寻一张被褥。”
周围立刻忙碌开来。待她诊完脉,东西都送到了她脚边。
她从药箱里取药丹药让梁平含在嘴里,又取出剪子,细细剪开伤口四周的衣料,问:“什么兵器?是否淬了毒?”
谢攸宁缓过气来,站起身道:“不过普通的长剑,我手上也挨了一下,除了疼没别的,想来无毒。”
晚云瞟了他一眼,道:“你要么自己包,要么稍后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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