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还是说。 柳三月其实没有死在大泽里? 后面的这个猜测,鼠鼠只敢猜前面的一半。 坐在舟头,鼠鼠却是突然觉得无比寒冷。 在人间剑宗里面,发生过什么? 鼠鼠的脸色有些苍白,休息了很久,却还是重新站了起来,撑着小舟,向着南衣河上游再度行驶而去。 她要去看看,人间剑宗究竟是何反应。 ...... 小少年胡芦一脸惊讶地看着不远处那些正在议论的人们。 柳三月死了? 柳三月是谁? 他什么时候来的? 终日坐在剑宗门口昏昏欲睡的少年颇有种不问世事的感觉。 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剑宗园林外的那段大河岸边某棵柳树下,停了一艘去而复返的小舟。 少女鼠鼠躲在葱郁垂落的柳枝下,探出一张小脸,远远地看着那边。 胡芦的神色她看见了。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柳三月的事? 鼠鼠满是疑虑地坐在舟头,探头探脑地看着。 过了没多久,一路闲逛的张小鱼也回来了。 或许是有些心事的原因,张小鱼并没有听到路上的那些议论,直到坐在剑宗门口的胡芦与他说了这件事,张小鱼才愣了一愣。 “柳三月死了?”张小鱼看着胡芦问道。 胡芦点了点头:“对啊,师兄你回来的路上没有听见他们在说吗?” 张小鱼沉默少许,摇了摇头。 胡芦看见张小鱼这种神色,忽然便想起了柳三月是谁。 张小鱼以前提及过的。 用的是一个美妙的形容词——王八蛋。 柳三月这个王八蛋怎么怎么样。 胡芦这才想起来,这个叫柳三月的,以前似乎和张小鱼很熟? “消息是从哪里传来的?” “好像是天狱。”胡芦想着那些人们绘声绘色的讲着那件事,有人甚至开始编起了故事,诸如什么自己当时便在大泽边,亲眼看见柳三月在大雾里和某种庞大的存在战斗了三天三夜,而后力竭而死,只留下了一件血衣漂了回来。 虽然挺扯的。 但是不得不承认,胡芦当时听得挺入迷的。 张小鱼忽然明白了什么。 如果这个消息从别处来的,那么未必不可信,至于从天狱来的,那肯定是来自西门口中。 想起今日清晨才和西门说过的那些话,张小鱼心道这小子还挺机灵,知道先把消息放出来。 但是张小鱼还是装作悲伤难过的样子。 “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 张小鱼很是悲伤地说着,拍了拍胡芦的肩膀,“你节哀。” 胡芦愣了愣,说道:“我节哀什么?” 张小鱼反应过来,把胡芦的手抬到了自己肩膀。 “我节哀我节哀。” “?” 胡芦一头雾水。 张小鱼已经匆匆溜了进去。 ...... 鼠鼠坐在舟头,看着剑宗园林外的那一幕,却也是陷入了迷茫之中。 难道人间剑宗真的没有问题? 鼠鼠长久地沉默着。 回想着之前在那里闻到的那种血腥味,却又坚定了起来。 人间剑宗一定有问题。 只是有问题的不一定是所有人。 可能只是某一个人。 比如。 陈怀风师兄。 鼠鼠想到这个名字就有点怂了。 南衣城谁不怕这个喜欢喝枸杞茶的师兄? 鼠鼠回头看着舱里的那个大陶罐。 那里面少了一文钱。 鼠鼠当然最爱钱了。 尤其是陶罐里的钱。 因为那关系到她的大劫。 鼠鼠叹息了许久,撑着竹篙站了起来。 “勇敢鼠鼠,不怕困难!” ...... 陈鹤一觉睡到了下午,头晕脑涨地在听风台的休息室里醒来。 推门走了出去,便发现南岛坐在台边,撑着伞默默地喝着酒。 陈鹤现在闻着酒味就有点发怵,谁能想到那个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张小鱼,却是这么能喝,陈鹤喝着喝着就喝懵了过去。 看起来似乎便是张小鱼把自己送回来的。 陈鹤捂着嘴鼻走到了听风台边,嗅着细雨里竹林清新的味道,这才感觉好了一些,转头看着南岛说道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 南岛低头喝着酒,轻声说道:“在你们回来后不久。” 南岛的话语中有种恹恹的意味,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般,陈鹤记得分明之前南岛好像还不是这般模样。 于是开着玩笑说道:“你怎么突然便这样了,难道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,让你把魂丢掉了?还是说你其实不是南岛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