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些路人不都是在议论着,说是因为柳三月的死,天狱的人都回来了吗? 南岛狐疑地向着院子里走去,穿过了大片的梨花李花,南岛第一眼便看见了左手边那个被烧毁的院子。 哦,失火了,看来确实挺倒霉的。 倒霉啊倒霉。 南岛如是想着,向着右手边看去。 右手边的门是开着的,里面也是个黑黑的院子,南岛又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,又觉得有些不对,自己又不是来做贼的,干嘛这样子。 于是南岛一瘸一拐却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那个院子。 院道上很多杂物,南岛被迫踩着一旁的树下小道过去,入眼便是一个厅堂,南岛本来打算直接进去,看了看鞋上的泥巴,又很是细心地在台阶上给它蹭了下来。 这才满意地走了进去。 入门便是一堆残留着焚烧痕迹的案卷,南岛随手在上面翻了翻,没看到什么有用的消息,于是便绕了过去,一旁有着一张桌案,上面洒出来的一些墨水都还没有干,一旁摆着一柄看起来很有气势的剑,先前应该便有人还在里面,似乎还写了一些东西,南岛不知道他写了什么,也便没有理会,看向一旁,这才发现在那里挂着一件血迹斑斑的青袍。 南岛走过去看了一阵,上面写着一句青天有月来几时。 应该便是那个据说来自青天道的柳三月的衣裳? 衣裳都这样了,人应该活不成了吧。 南岛沉思许久,本想把衣服带过去给鼠鼠看看,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,毕竟不是来做贼的。 又找了许久,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,南岛便直接小心翼翼地原路走了出去。 一路从梨花道上走过,停在门口的时候,南岛不知道为何,突然回头看了一眼。 而后皱起了眉头。 不知道为什么,他觉得这一幕十分眼熟。 自己曾经来过天狱吗? 南岛想了很久,摇了摇头,走了出去。 但南岛没有第一时间离开,而是出了巷子,在附近的街角某棵树下撑着伞坐了下来。 树下有些老头正在唉声叹气地说着一些东西。 按照他们说的,柳三月死去的消息便是这附近的人传出去。 第一手消息应该没有什么以讹传讹的变动吧。 南岛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。 “嚯哟,你们不知道,一大早我就看见那个人抱着一件带血的衣服在街头狂奔,可吓死我了。” “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 “咱也不知道啊,反正新接手天狱的那个叫东门的,亲口说了,柳大人已经死了。” “人家叫西门。” “反正都是门,变不成窗子。” “天狱也是倒霉,先是内部发生了叛乱,然后昨晚又叫人烧了一顿,今天好了,柳三月还死了。” “啧啧。” 南岛撑着伞默然无语地听着。 有人从旁边走了过去,似乎走得有些急,把南岛的伞都撞歪了一些。 “不好意思。”那人头也不回,但是很有礼貌地说道。 南岛看了一眼那个人的背影,背着一把断刀,看起来受了一些伤的样子,走得踉踉跄跄的,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的。 又回头听了一阵,老头们已经开始说起买菜的时候爬出一条大拇指大的青虫的事了。 于是南岛撑着伞离去。 西门背着断刀,快要走进巷子的时候,突然心里一动,回头看向那处街角,然而什么也没有看到,只有一群老头在吹牛逼。 先前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。 西门依稀记得,他好像是背了两把剑? 沉默少许,西门没有多想,走回天狱去。 方才走到半路,他才想起来,忘了带上狄千钧的那柄剑。 剑虽然不是什么好剑,但是终究是南方调度使的身份证明。 要是不小心丢了,那就有些麻烦了。 于是西门又匆匆地回来取剑。 只是才走进天狱院子,西门便挑了挑眉。 院子里有一些脚印。 西门蹲下来看了一阵,与那晚那个脚印几乎一模一样。 西门抬手握住了断刀,谨慎地向着院内而去。 那行浅薄的脚印一直往内院而去,而后便径直去了刑狱院。 西门冷笑一声,果然那人还没有死心。 西门虽然受了很重的伤,但他依旧是西门。 所以他握着断刀向着刑狱院而去。 那双脚印从梨花小道里穿了过去,而后直到庭前。 西门沉默地看着那在庭阶上蹭着的泥巴,握紧了手中的刀。 欺人太甚! 西门提着刀便去了刑狱院大堂中。 里面什么也没有。 那人早就离开了这里。 西门看着那被人翻动过的案卷,深吸了一口气。 你他妈不要给我逮到了。 西门气得牙痒痒,本想追出去看看,但是现在的自己,还处在重伤恢复之中,倘若那人想要走,西门自然追不上。 天狱好像变成了个菜市场,有人就在这里来呀来去呀去。 西门用了很久的时间平复心绪,检查了一番,什么东西都没有丢,哪怕是狄千钧的剑,依旧好端端地摆在案上。 西门叹息了一声,简十斤他们虽然实力不行,但是在管理天狱方面,自然比自己要强很多——至少不会是这样一团糟的局面。 山月城天狱的人什么时候来啊! 在刑狱院站了很久,西门颓然地带上了那柄狄千钧的剑,便再度离开了天狱。 第(3/3)页